2011年春节刚过,在办案奔波的忙碌日子里,同村加同学的王晓为给我赠送来一本他收录整理的《礼县山歌300首》,一种来自故乡的亲切感,似一股泥土清香醇溢着乡野风情,浓浓的故乡气息弥漫我的心际里。
湫山乡是盛产山歌的地方,我想原因有三个:
一是有摧生山歌的自然环境。山歌故名思意,山里人的歌,湫山有茫茫的森林,连绵的大山,草木茂盛的梁峁沟谷,村民无论是放牧牛羊、伐木砍柴、采挖山药、挑剜野菜,都要走过沟沟豁豁茂林深草,树荫蔽日,让人生畏的森林,需要自己给自己壮胆,与他人沟通提神。记得小时候进山背柴采野菜时,奶奶说过:“进林要吼,妖怪全走,进林无声,鬼怪缠身。”进林入山要吼唱是打破寂静,驱散孤独,相互勾通,自我壮胆的生活需要。人类对自然的敬畏,演化为人们对自然的倾抒之情,山林乡野生活劳动的需要而摧生的民歌,这种倾抒便从最切身的私情感受里萌动,尽管唱的内容充满赤裸情怀,野语村言,打情骂俏,实际是一种林乡山野劳动生产的环境需要。实际上现实生活中乡民的男女是很保守的,没有在深山林野中生活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情感的。生产生活中对自然的恐惧,战胜山林中劳动的寂寞孤独与恐惧是山歌产生的环境第一因素,劳动生产生存中对山林的恐惧异化为人们的情感,就从情爱这一最贴身的感受中唱出来,就成山歌,随着人类征服自然对自然的恐惧消除,林退路通劳动生产变得不再孤寂,山歌自然退除。有句山歌是:烟雾地里胡喊里,自己给自己壮胆里。就是山歌摧生的真实写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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